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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2章 什麽是君,什麽是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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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傾嬈握緊了袖子下的拳,輕輕咬了咬唇角,她站在鐵牢的門前一動不動的看著那些人消失的方向。眼中閃過一道擔心的色彩。

宮琉煜看到她站在門前不知道在看著什麽。起身走到她身後。

因為沒有聽到腳步聲,雲傾嬈猛然一回頭,就差點兒撞在他身上。

“王爺你……”

宮琉煜微微垂下眸子,將雲傾嬈眼底的神色全都看了個遍:“你在擔心趙重霄?”

雲傾嬈沈默了一下。輕輕點了點頭,將目光從宮琉煜的臉上移開,然後低下頭來。

宮琉煜蹙眉:“你不用擔心他。他不會有事!”

雲傾嬈沒想到宮琉煜不但不生氣,竟然還會安慰她:“王爺怎麽知道?”

宮琉煜眼底閃過一道幽深神秘的色彩。他嘴角微微上揚著,讓那張妖孽無雙的容顏更加明媚起來。

他聲音清冷。帶著一種萬無一失的穩重:“本王說沒事就沒事,你不困嗎?”

宮琉煜將話題轉移,雲傾嬈看了一眼這間牢房之中唯一的床榻,瞬間為難了。

那床榻上面的被褥倒是都被換成了新的。畢竟這牢房裏面關的犯人身份可不一般,沒有人敢在這點兒上為難宮琉煜。

“這裏只有一張床,王爺先睡吧!”

雲傾嬈猶豫了一下。但是想到宮琉煜有傷在身。她忍一忍應該沒什麽問題。

奈何,之前的疼痛已經浪費了太多體力,雲傾嬈莫名的在這大半夜感覺到有些餓了。

她舔了舔唇角,坐在椅子上,有些無聊的用雙手支撐著下巴,她睜大雙眼,看到門外走過的一行人。

趙重霄的肩膀上帶著鐐銬,腳上也被綁著鐵鏈,在路過她所在的牢房時,趙重霄有些好奇的看了她的方向一眼。

雲傾嬈放下手擡起頭,看到趙重霄的身影從幽幽的通道上消失,心口微微有些發沈。

宮琉煜見到雲傾嬈看著趙重霄的眼神明顯有些不對勁兒,坐在她對面,瞇著雙眼盯著她。

“本王倒是發現,你拈花惹草的本事還真行,先是容諾,如今又是這個趙重霄,本王還不知道你竟然認識這麽多人!”

雲傾嬈不知道宮琉煜說出這番話的時候,是抱著什麽心思的。

但是她明顯聽到了那話語之中有些發酸的氣味。

雲傾嬈不由得感覺有些好笑,她眉眼清麗,唇邊的笑容仿如冰雪之花。

一時間,那張精致容顏上光彩奪目,讓人難以移開眼睛:“怎麽,王爺吃醋了?”

宮琉煜抿著唇角,聽到雲傾嬈這般說,不由得冷呲了一聲:“本王就算看上誰,也不會看上你,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,不過你畢竟是本王的王妃,給本王侍寢也算勉強合格!”

雲傾嬈見到宮琉煜一臉嫌棄的看著她,頓時將心思收了回去,她對這種話完全不放在心上。

“那就好,我還以為我魅力無邊,王爺喜歡上我了呢!”雲傾嬈挑了挑眉,凝視著宮琉煜的臉,一臉調笑。

她眼睜睜的看著宮琉煜的臉色由白轉青,然後雙眼蔓延上一絲一縷的怒火。

他陰森森的看了雲傾嬈一眼,然後用一種極為冰冷的語氣說道:“除非你重新投一次胎!”

他站起身,看了一眼簡單的被褥,先是皺了皺眉,卻依舊和衣而臥,背對著雲傾嬈的方向躺下。

這張床雖然不大,可卻也能勉強躺下兩個人,只是雲傾嬈如今和宮琉煜無親無故的,她怎麽可能和對方躺在一張床上。

現在他們只是合作的關系,還沒親密到可以同床共枕。

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,因為四周太過寂靜,一時間所有的困倦都飛了出來,她輕輕的用手撐著臉頰,指尖在桌面上畫著自己都看不懂的東西。

將自己的腦袋放空,雲傾嬈呆呆的看著一處,卻不知道,自己這樣的神色,全都被另外一個人給看了去。

天色逐漸大亮,從牢房上方的天窗中映出一道光芒來,將整個監牢照亮。

雲傾嬈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趴在地上睡著了,等到她睜開雙眼的時候,有些詫異的看到,對面的牢房之中已經住進來了一個人。

她揉著酸痛的身體,向著門口走了兩步,輕聲喊道:“趙重霄?”

渾身還帶著幾道血痕的趙重霄擡起頭,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掃來,那雙清冷的目光,在落在雲傾嬈面容上的時候,微微頓住。

他沒有說話,但是臉色看起來還不錯,明顯並沒有受到什麽刑罰。

她總算放了心,雖然她有把握救出趙重霄來,但是卻不保證他能完好無損的走出來。

“你沒事吧!”

雲傾嬈忍不住問了一句,見到趙重霄搖了搖頭,她輕輕笑了起來。

那笑容十分自然,讓趙重霄眉宇輕輕一簇。

宮琉煜此時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,看到雲傾嬈一睜開雙眼就和趙重霄在那裏眉來眼去,輕輕哼了一聲:“林輕瑤!”

他突然開口,叫出了她的名字。

雲傾嬈被叫的一楞,側頭看了他一眼:“王爺,不是說今天就有人……”

還沒等她說完,前面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傳來,拐角處出現了兩道陰影。

宮琉煜見到雲傾嬈詫異的瞪大雙眼,一副吃癟的模樣,輕輕將手掌放在了她的頭頂,然後十分沒好心的揉了揉。

“來了!”

雲淡風輕的聲音從雲傾嬈的耳邊環繞,她看到幾個侍衛十分恭敬的來到宮琉煜的牢房前,為首的正是雲傾嬈熟悉的李虎,他戰戰兢兢的說道:“王爺,皇上請您去金鑾殿!”

宮琉煜冷笑了一聲,一雙細長的眉眼之中戲謔之色閃動:“本王昨晚說過的話,難不成有人這麽快就忘了?”

李虎額頭上冒出冷汗,卻什麽都不敢多說:“不知道王爺有什麽要求,只要屬下能做到的,一定去做!”

宮琉煜背過身,將雙手背在身後,潔白的長袍上一絲褶皺也無,完全不像是在坐牢的人。

雲傾嬈看著淡定無比的宮琉煜,心中卻暗笑起來,這人表面上裝模作樣,可是誰不知道最想離開這裏的是他,宮琉煜可不能容忍自己一整天都沒有洗澡。

“王妃,你說呢?”

宮琉煜忽然挑眉,側頭看了一眼雲傾嬈,用一種詢問的語氣問著她。

雲傾嬈哪裏知道宮琉煜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,但是一聽到他這樣信誓旦旦,嘴角劃過一道壞笑,讓雲天虹這個皇上來做什麽也許不可能,但若是將目標放在沈如雪的身上,也許還能出其不意。

“讓沈如雪下跪來求王爺!”

她這一句話,瞬間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,李虎瞠目結舌的看著雲傾嬈和宮琉煜,完全不知道怎麽開口。

就連對面的趙重霄,都被雲傾嬈這一句話給震驚了一下,那雙冷俊的臉上閃過一道狐疑,不過原本警惕的眼神,逐漸緩和了幾分。

“王……王妃,這……”

李虎顫動了一下唇角,完全不知道要怎麽將這種話傳回去。

“不行嗎,不行就算了,王爺和我在這裏過的還不錯,你們走吧!”

肚子莫名的咕嚕叫了一聲,雲傾嬈尷尬的伸手揉了揉,卻轉身重新坐了回去。

李虎見到事情好像有了一點兒轉機:“王妃還是趕快離開這裏吧,若是皇上和皇後娘娘生了氣,恐怕就……”

“不出去!”

雲傾嬈直接打斷了李虎的話,對著他們擺了擺手:“你們去稟報吧,相信不會有人因為這個懲罰你們!”

李虎無奈,帶著幾個禁衛軍轉身走了。

宮琉煜看到雲傾嬈一臉頹廢的模樣,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笑容來,只是那笑容還沒有達到眼底,就看到拐角處又出現了一個人。

竟然是儒生!

雲傾嬈看到儒生一臉不耐煩的拿著一個飯盒走到牢房大門口,直接將東西丟在地上:“這是我們太子殿下給你送來的,吃吧!”

雲傾嬈一聽到是宮琉煜帶來的,眼底微微閃過一道亮色,她沒在乎儒生的話,寶貝一樣將飯盒放在桌子上。

裏面果然應有盡有,香氣撲鼻的飯菜出現在她眼前,雲傾嬈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濃。

她剛想拿起筷子,就見到旁邊伸出一只手,一把將她手中的筷子給奪走了。

“本王還沒吃,等會兒宮澄會送飯菜過來!”

雲傾嬈大怒:“王爺,這不是送給你的!”

宮琉煜一點兒也不客氣,將飯菜放在自己面前,毫不在乎的一口一口吃了起來。

“你……”

雲傾嬈氣的半死,但是這飯菜準備的都是一人份,她哪裏能夠搶得過宮琉煜。

不過這一氣,肚子倒也不顯得餓了,她壞心眼的來到床邊,直接躺了下來。

宮琉煜吃飽喝足,將飯菜全部都吃到肚子裏,雖然平日裏吃不下這麽多,但是如今見到雲傾嬈一口也吃不到,眉眼舒展開來。

片刻,宮澄的飯菜就已經到了,給宮琉煜準備的東西簡直更加豐盛,剛躺下的雲傾嬈聞到味道坐起身,卻看到宮琉煜正瞧著她:“吃吧!”

雲傾嬈就知道,想要用這種不送飯菜的方式對付宮琉煜根本就不可能。

酒足飯飽,之前離開的李虎,又帶著人回來。

只是李虎的臉上明顯挨了一巴掌,看著雲傾嬈和宮琉煜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哀求的色彩:“王妃,屬下給您下跪,還請您勸勸王爺……”

李虎帶著一行人直接跪在門外,低著頭,大有雲傾嬈不答應就不起來的意思。

站在旁邊的趙重霄總算站起身向著囚牢的門口走了幾步,身上的囚衣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,趙重霄目光凝重的看著雲傾嬈,他低聲說道:“昨晚邊關急報,霖淵國帶著十萬大軍攻打南疆,所以,朝中已經亂套了!”

雲傾嬈心中詫異,不過眨眼間就笑了起來,怪不得雲天虹和沈如雪這樣著急的要將這兩人給請出去,怪不得宮琉煜那樣信心十足,原來真相在這。

“王爺這手段還真是高明!”

宮琉煜聽到這不知道是誇他還是在貶低他的話,靜靜擡起頭,神色幽深:“出兵的不光是霖淵,還有北翌,兩國各出十萬大軍,一同攻打天崇!”

這樣的事情哪裏是巧合,雲傾嬈帶著幾分疑惑的看著宮琉煜的雙眼,皺眉:“王爺動的手腳?”

宮琉煜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,但看樣子,和他也絕對脫不開幹系。

不過這確實是救出趙重霄最快的方法。

如今雲天虹剛剛登基,本來就是根基不穩,現在正是缺人的時候,若是他不放趙重霄,那邊關的十萬大軍,都不一定能夠聽從新去的將領的話。

萬一南疆失利,霖淵國的大軍大肆侵略天崇,這絕對不是雲天虹想要看到的結果。

攘亂必先安內,如今天崇國內部不穩,只要一個不小心,就會傾巢倒塌。

雲傾嬈想到這裏,底氣卻也更足了一些,她輕輕挑眉,對著李虎說道:“你們再去,讓沈如雪和雲天虹過來,別的人就不用來了!”

雲傾嬈這話說的十分決絕,李虎也知道自己等人身份卑微,就算留在這裏也沒有用處。

再加上邊關戰事緊急,哪裏還能耽擱時間。

等過了大概一個時辰,雲傾嬈想見的人終於出現,雲天虹穿著一身龍袍來到天牢,可是身邊卻沒有帶著沈如雪。

她心中好笑,知道沈如雪在這種情況下,一定想辦法逃了。

“裕親王,如今是你為國建功的大好機會,難道你也要錯過嗎,而且,萬一南疆和北翌國的大軍打進來,你們又能有什麽好處?”

雲天虹一上來就是一通大道理,宮琉煜站在雲天虹對面,兩人中間隔著幾道欄桿。

天牢的大門已經被人打開,但是兩人楞是看也沒看,也沒有走出去的意思。

雲天虹臉色難看的厲害,氣的暗中咬牙。

“本王立下無數戰功,可皇上又是用什麽來招待本王的?”

宮琉煜漫不經心的質問,明明是一種十分平和的語氣,可是聽到眾人的耳朵裏,卻有一種莫名心寒的感覺。

趙重霄聞言,眼底閃過一道失望,他低著頭沈默不語,眼底卻逐漸染滿了怒色。

雲傾嬈看到他的動作,微微嘆了口氣。

說到底,還是她連累了趙重霄,不然的話,他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。

雲天虹一時間被宮琉煜問的啞口無言,“就算你立下再大功勞,也不能對君不敬,裕親王,你可知道什麽是君,什麽是臣?”

宮琉煜輕哼:“本王不懂!”

雲天虹眼神微冷:“那就是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!”

“怎麽,皇上打算要本王的命?”

宮琉煜忽然輕笑起來,那笑容豪放不羈,卻也包含著不屑的色彩,讓雲天虹感覺到一種他在宮琉煜眼中,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孩子。

這樣的感覺十分不好,宮琉煜明明比他大不了幾歲,可是這人卻將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,就算他這個當皇帝的都沒辦法阻止。

龍袍下的手握緊又松開幾次,雲天虹終於將自己心中的怒氣給壓制了下來,他冷冷的註視著宮琉煜,“別逼朕!”

宮琉煜呵呵笑了起來,那笑容清冷,在整個監牢之中環繞。

“難不成皇上會覺得,本王害怕你?”

雲傾嬈看到如今被欲望蒙蔽了雙眼的雲天虹,輕輕的嘆了口氣,她再也不願意多看他一眼,將頭低了下去。

當初就連她在的時候,宮琉煜都沒有害怕過,現在只剩下雲天虹自己,宮琉煜又何曾會怕?

“朕……來人,將裕親王拿下,就地處決!”

他氣的渾身發抖,直接下達命令,站在皇上身後的禁衛軍聽到這樣的吩咐,一個個瞪大雙眼。

雲傾嬈先是一楞,但卻對雲天虹會下這樣的命令,心中多少也猜到了一些。

她皺了皺眉,見到宮琉煜依舊還是那般不急不慌的樣子,邁步走到雲天虹面前。

她仰起頭,看著站在人群之中臉色陰沈的雲天虹,聲音平穩:“都住手!”

那些禁衛軍一楞,一時間沒有人敢上前,全都在聽著雲傾嬈的話。

“皇上,如今王爺犯下大錯,若是您現在讓王爺前往邊關,豈不是不能服眾?我覺得,倒是王爺帶著皇後娘娘禦駕親征,更能調動人心!”

“大膽!”

站在皇上身邊的小太監尖聲呵斥:“皇上乃是天子,怎麽能去邊關打仗,萬一受到一丁點兒傷害,可是你能擔待的起的?”

雲傾嬈微微挑眉,不甘示弱:“當年長公主為了打退霖淵國,可也是禦駕親征過的!”

小太監笑了起來:“長公主畢竟是一介女流之輩,再怎麽尊貴也是個公主罷了,哪裏能和身為一國之君的皇上相比?”

雲傾嬈將目光落在雲天虹的面容上,見到雲天虹緊蹙著眉,臉上明顯露出不願意的色彩,她低下頭,無奈的嘆了口氣,心中再次湧現出無數悔恨。

她千算萬算,都沒有算到自己教養出來的弟弟竟然這樣薄情寡性,無情無義。

“那就讓皇後禦駕親征,這不是很容易解決嗎?”

“這……”

小太監啞口無言,他帶著幾分試探的看著雲天虹的臉色。

“不行!”

雲天虹直接斷言拒絕,眼底怒火湧動:“朕怎麽能讓雪兒吃這種苦?”

雲傾嬈被雲天虹這句話差點兒氣笑了,她皺著眉凝視著他,只是眼神卻越來越冷。

“那皇上打算讓誰去呢?”

雲傾嬈輕輕凝望著他,如今整個後宮也沒幾個人,能有身份做這件事的,也就只有他和沈如雪。

現如今宮琉煜就算出去,恐怕雲天虹也不放心,當初雲傾嬈可是費勁了心思才讓宮琉煜離開鎮北關的。

現在讓宮琉煜回去,那簡直就是放虎歸山,山高皇帝遠,雲天虹就真的對宮琉煜無可奈何了。

雲天虹想了半天,也沒有想好人選,心中知道宮琉煜不會前往邊關,再加上雲傾嬈那話裏話外的暗示,他只能轉身離開,等回去再想辦法。

天牢之中瞬間寂靜下來,雲傾嬈看著宮琉煜,輕輕攤手:“這次王爺可要在這天牢之中多住上幾天了。”

宮琉煜微微勾唇:“反正有王妃陪著,本王也不覺無聊!”

雲傾嬈狠狠瞪了他一眼,飛快的跑到床上,直接將整個床榻霸占睡覺,這牢房狹窄,又沒有什麽消遣時間的東西,雲傾嬈只能用來睡覺。

趙重霄坐在墻壁裏面,背對著兩人,因為這天牢都只是隔著兩道欄桿,所以裏面的人在做什麽,都能看的一清二楚。

宮琉煜倒是沒有因為雲傾嬈生氣,牢房之中靜悄悄的,誰也沒有開口說話。

……

雲天虹滿懷心事的回到養心殿,看到桌子上擺著的那些奏折,一臉心煩。

沈如雪聽到雲天虹已經從天牢出來,帶著人來到養心殿,看到雲天虹的臉色,輕聲問了一句:“皇上,可有什麽煩惱之事,可以和妾身說說!”

雲天虹皺著眉,“若是隨便找一個大臣去邊關,定然收效甚微,所以朕想從皇室之中找出一個身份高一些的人一同過去!”

沈如雪聞言,心口劇烈的跳了跳,眼神之中閃過一道慌亂之色:“那皇上這件事想要用誰?”

雲天虹搖了搖頭:“朕肯定不能離開京城,所以……”

沈如雪心一動,面容柔弱的看著雲天虹:“妾身最近身體不好,不然的話一定要親自去邊關,可是妾身就怕……就怕自己還沒有到邊關,就死在半路上,再也見不到皇上了!”

她滿臉憂傷之色,表情上帶著幾分遺憾。

雲天虹輕笑了一聲:“朕當然舍不得雪兒冒險!”

沈如雪心口松了松,眼神轉了轉:“那皇上可有人選了,若是沒有的話,妾身到是有一個!”

一聽到沈如雪的話,雲天虹目光亮了亮:“不知道愛妃選擇的人是誰!”

“惠妃!”

這個名字從沈如雪的薄唇之中傾吐出來,讓雲天虹微微楞了楞。

他看了沈如雪一會兒,猶豫道:“你不是說,惠妃如今有了身孕,若是讓她出去……”

沈如雪輕輕笑了笑:“惠妃腹中之子如今月份還小,而且雖然看似去行軍打仗,又不是讓惠妃去上戰場,只是跟隨軍隊行走罷了,這點兒小辛苦,她又有什麽吃不了的呢?”

雲天虹瞳孔之中的色彩微微閃爍,看著沈如雪淺笑的容顏有些出神。

片刻間,他像是有了什麽決定一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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